六月是同志驕傲月,「同志驕傲月」源自1969年6月在美國發生的「石墻事件」,這是促成全球同志運動的關鍵事件。超過半世紀的奮鬥,人們逐漸對於性別的多元性,有了更多的認識。
首先,我們來理解一下幾個基本的性別定義:
- 傳統上理解的生理性別(sex),指的是身體上的器官特徵。
- 性別(gender),包含了更多的文化及個人因素,是人們在文化情境之下,所產生的與生理性別(sex)相關的態度、感受及行為。
- 性別表現(gender expression)所指的,是個體如何表現、表達自己的性別認同或性別角色。
關於性別認同,最近英國有兩個則時事執得大家想一想:一則是英國首相強森的《性別承認法》不修法爭議,討論的是「人們是否可以不需醫療診斷、依照個人的性別認同,變更證件上的性別。」以及「跨性別女性,是否可以享有提供給生理女性的女性保障政策」。除了英國首相強森,著名的女權主義者aka哈利波特系列小說作者–J.K.羅琳,在Twitter上的發言,也被直指是「TERF (Trans-Exclusionary Radical Feminist)」,也就是「排除跨性別者的基進女性主義」。
從這兩件事件討論中不難發現,性別(gender),並不是一個二元對立的概念,我不是男人,並不代表我就一定認同自己是個女人。性別的認同,比較像是一個流動的、光譜的概念,只用男女來區分性別,可能會傷害到某些人的感受。我們之前討論過,「認同感」對於人們的心理健康有著重大的影響,而「性別(gender)」又是自我認同中,相當個人化而且私密的主觀感受。
關於性別議題,這裡想分享的,是我在某次課堂上接觸到的新概念,性別代名詞(gender pronouns)。我記得是在Dr. Dieterle的第一堂生活型態再設計(Lifestyle Redesign®)課上,她要求大家簡單自我介紹,發言內容要包含你的名字、your pronouns、和你為什麼選了這堂課。我當時一頭霧水,my pronounce? 我的名字怎麼發音嗎?聽過幾位同學的介紹之後,才終於理解,原來不是pronounce,是pronouns,代名詞,也就是英文文法中的He/She/They。
大家的自我介紹大概是這樣:
“Hello, my name is Yen. I go by the pronouns she/her/hers.”
“Hi, I am Yen. My pronouns are he/him/his.”
在一些學校或是公司,會提供所有人一個安全、支持的環境,讓你可以分享、告知周遭的人自己的性別代名詞,讓人與人之間互動時,避免因為使用了錯誤的性別代名詞,而冒犯到對方的感受,也藉由提倡這樣的文化,來讓所有性別認同都感到安適,鼓勵大家認同不同個體的獨特性。
Creating a culture where folks can use and share their gender pronouns is a part of MCN’s initiative for creating an inclusive and equitable environment for our staff, members, and community (Minnesota Council of Nonprofits). 創造一個讓所有人都可以分享、使用自己的性別代名詞的文化,提供公司員工、成員、社群一個包容且平等的環境,是我們(MCN)的宗旨。
中文裡,雖然在發音上,並沒有她/他性別代名詞的區別,但我們在稱呼他人時,也常常會使用「某某小姐、某某先生」這樣的稱謂。你確定被你稱之為小姐的她,真的希望自己被稱作小姐嗎?使用符合對方性別認同的代名詞,是對彼此的一種尊重。
在人際互動中時,敏感的察覺、尊重他人選擇性別代名詞的權利,這的確是一件需要練習的事情,也是我們的社會需要慢慢學習的。我們可以學著從自己做起,直接向他人介紹自己的性別代名詞,拋磚引玉;或是在團體中創造一個安全支持的環境,鼓勵他人分享自己的性別代名詞,當然,也要理解他人的不安、完全地支持「不分享」,因為性別代名詞、性別認同,可以是非常私密的個人資訊。當你察覺自己因為使用了錯誤的性別代名詞,而冒犯到別人的感受時,也請立刻道歉並修正。
在職能治療的價值中,我們尊重個體的多元性以及自由,性別的認同也是人類職能正義的一環,一個人的性別認同、這個社會對於性別多元性的認識,也會在各個層面影響人們的職能參與和生活品質。
附上幾種英文中比較常使用的性別代名詞:
- he/him/his:適用於性別認同上覺得自己是男性的人。
- she/her/hers:適用於性別認同上覺得自己是女性的人。
- they/them/their:適用於性別認同上,並不特別覺得自己是男性抑或是女性的人,也就是gender neutral。
- ze/zir/zirs:ze的發音是長音的”e”, zir的發音是 “here”。這也是一個general neutral的代名詞,但同時他也可以用來稱呼所有的認同。因為性別代名詞對某些人來說,是個人的隱私,可以選擇不使用任何有明確定義的代名詞,使用ze來維持中性。
當然,表現對他人的尊重,你也可以直接使用名字稱呼對方。
References:
Camille Dieterle (2019). Sexual Health, Social Wellbeing, and Cultural Responsiveness. [PowerPoint slides].
(以上參考文獻為Dr. Camille Dieterle所開設的USC OT Course: Health Promotion的上課講義。)
英國「自我宣稱」換證 恐難實踐:台辦伴侶權益推動聯盟instagram。Retrieved from https://insta-like-viewer.com/share/CBw2WZDAeLa.
仇恨跨性別的「TERF」?J.K.羅琳為何遭到網路全球圍剿:轉角國際。Retrieved from https://global.udn.com/global_vision/story/8662/4238790.
Minnesota Council of Nonprofits (2018). Gender Pronouns: how tos, making mistakes, and taking an active roles. Retrieved from https://www.minnesotanonprofits.org/docs/default-source/i-e/gender-pronouns-one-pager.pdf?sfvrsn=d09134c8_2.
More QA about Gender Pronouns at https://www.mypronouns.org/.